留洋提升實力需魄力與勇氣 女足球員難無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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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融入出國生活唔止係足球員嘅難題。

2019永川女足四國賽成為明年2月中國女足出征奧運預選賽前的一次重要預演。正處於世界杯后調整狀態的中國女足,首戰將面對世界排名第23的新西蘭,這場比賽也將是王霜在國家隊國際A級賽的百場里程碑。為了奧運預選賽,王霜在今夏法國世界杯后,結束了又一次短暫的留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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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足協主席陳戌源在與中國女足進行的座談中提到「留洋」話題,他表示足協會全力支持女足隊員留洋,「為你們出國服務,要為你們提供最好的後勤保障,把你們的後顧之憂給解除掉。」後顧之憂曾是中國女足球員留洋之路上的絆腳石。

今年7月,王霜與巴黎聖日耳門女足完成解約。效力巴黎僅一個賽季,王霜的表現出色,在聯賽和歐冠中出場23次,射入8球有10次助攻。巴黎球會亦十分認可王霜的能力,球隊高層並不希望王霜離隊,但在充分了解過王霜的苦惱和訴求後,最終雙方達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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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媒報導,王霜早在女足世界杯開始前一個月就向巴黎球會表達了希望新賽季能夠回國踢球的願望。原因有二,一是在巴黎的語言障礙,二是因為國家隊奧運預選賽的賽程與法甲新賽季的賽程完全衝突。所以王霜決定結束自己的留洋生活,提早回國為國家隊的奧運之旅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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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加盟巴黎女足之前就提前學習了一個多月的法語,而且也有家人的陪伴,但生活上的諸多不適還是讓王霜倍感孤獨。剛到巴黎時,王霜住了一個多月酒店後就需要自己租房。巴黎女足為王霜每月提供1000歐元的租房補貼,但為了和父母住在一起,王霜租住了一套兩房兩廳每月1800歐元的房子。另外,王霜每天往返訓練和比賽也需要自己搭乘公共交通到球隊訓練基地或比賽場地。

巴黎女足並沒有為王霜專門安排翻譯人員,所以王霜在訓練和比賽時需要通過手勢和動作去理解教練和隊友的意思。王霜可以理解一些書面的通知和安排,但因為語言不熟練,王霜很容易錯過教練的口頭通知,甚至因此遭到球會的批評和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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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霜曾經在採訪中坦言:「語言不同,又是一個陌生的狀態和環境,所以心理方面還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每天處在一個聽不懂的狀態,其實挺死腦細胞的,每天都得聚精會神地去揣摩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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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王霜因傷沒有隨隊前往客場比賽。但教練曾口頭通知:沒有去客場比賽的受傷球員也需要在比賽當天前往俱樂部接受治療和訓練。因為語言的問題,王霜並沒有及時獲知此信息,等她搭巴士趕到球會時,訓練已經結束了。還有一次,王霜因為語言不通在比賽前沒有帶上長釘球鞋,因此被球會批評和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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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語言不通,王霜依然能夠慢慢理解訓練內容和比賽要求,但飲食和文化上的差異也導致了她生活上的極大不便。王霜在巴黎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家和訓練場兩點一線,簡單而枯燥。與隊友的交流和溝通相對很少,也阻礙了她融入法國的生活。在巴黎9個月後,她也才有時間去巴黎的羅浮宮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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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太多的「後顧之憂」,讓王霜不得不提前終止了留洋之旅。對中國女足來說,後顧之憂不僅僅只是身處異國在語言、生活、文化方面的諸多差異,更多的還在於國內女足的生存環境、競賽機制以及未來保障。與中國女足相比,導致中國男足留洋之旅艱難的因素不僅有後顧之憂,還有「後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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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媒體透露,為了給下賽季歸化球員讓出位置,恆大正在考慮把年輕的韋世豪和楊立瑜放出去留洋。楊立瑜可能前往葡萄牙超級聯賽,韋世豪可能在明年冬窗期前往有中資背景的西甲球隊格蘭納達。但兩人目前都不願意開啟留洋之旅,更希望留在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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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世豪曾在葡萄牙留洋三年,2013年加盟博維斯塔球會的青年隊。與王霜一樣,韋世豪起初也需要面對的語言和生活的雙重障礙。當時他住在經紀公司租的一間公寓裡,每天要先踩單車到地鐵站,再搭地鐵去球隊基地。直到三年後,他才買了車方便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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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博維斯塔再次回到葡超時,韋世豪也進入一線隊,因為擔心自己被淘汰,壓力大到晚上失眠。最終,他在葡超一共只出場過兩次。2017年,韋世豪回到中超,他坦言回國的原因是能力無法跟上,夢想逐漸消失了,而且回國「錢太多了」。

男足的這條退路不僅可以得到更高的薪水和更舒適的生活,還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確保國腳資格,令男足球員根本不願意留洋提升自己。而女足球員根本沒有這種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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