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症讓運動員憂傷 疫情期間女運動員更高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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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運延期對運動員的影響比我們普通人想象中要大得多。

體育運動員看起來充滿陽光,活力四射,但突如其來的疫情,給眾多領域帶來災難性的打擊,體育也不例外:體育賽事停擺、奧運會延期給運動員增加了沉重的心理負擔,出現抑鬱症症狀的運動員人數大幅攀升。

美國游泳名將菲比斯十分擔心運動員因為奧運會延期而患上抑鬱症,他不想看到運動員的自殺率因此上升,認為確保運動員的心理健康比以往任何一個時期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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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職業足球運動員聯合會在疫情期間調查了1602名來自16個國家與地區的運動員,發現468名女運動員當中,22%出現了與抑鬱症診斷一致的症狀,1134名男運動員當中,出現症狀的有13%。18%的女運動員和16%的男運動員有廣泛性焦慮症的症狀。澳洲也收到了類似的數據,150多名球員中,55%出現焦慮症狀,45%出現抑鬱症狀。

而根據女子運動聯盟公布數據,在賽事停擺以來,女足運動員出現抑鬱症狀的人數增加一倍,相信在其他運動項目上相同的趨勢。整體來說,女運動員受到的影響比男運動員更大。雖然該網站公布的數據以足球運動員為主,但是,如今全球賽事停擺涉及到幾乎所有運動項目,其余項目的運動員也陷進了相似的困局。

曾於2017年刊登在《國際運動和運動心理學雜志》的一篇關於運動員的心理健康、表現與發展論文指出,加拿大世界級游泳運動員中,有68%的人在比賽前被認為患有嚴重抑鬱症,而34%的人在比賽後出現了抑鬱症。在澳洲和法國優秀運動員中,精神障礙的患病率從17%到45%不等。

同樣,在1023名荷蘭精英運動員的樣本中,45%的現役運動員報告有焦慮或抑鬱症狀,17%的樣本同時有2種症狀,14%的樣本同時有3種症狀,6%的調查樣本同時患有4種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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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著名游泳運動員菲比斯早前接受采訪時表示,要多關注那些正在為東京奧運周期全力拼搏的運動員。他表示,「當你整個人生都在為了奧運會這一刻,結果卻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不得不再等一年。如果是我,可能我已經發瘋了。」菲比斯認為,普通人或許很難理解運動員內心的鬥爭,所以他才會為運動員們感到難過。

他特別提到在這段特殊時期增強心理建設的重要性,因為他曾經飽受抑鬱症困擾,導致2014年一度想過要自殺。菲比斯於2018年首度公開了自己曾與抑鬱症鬥爭十幾年的歷程。他表示,每次奧運會後都會進入一種消沉低迷的狀態,也曾萌生過自殺的念頭。

在經歷了大賽或者奪冠之後,部分運動員會有一段極度緊張、激動之後突然放松的「落差」。而此時周圍的人以及觀眾卻忽視了這個心理波動,在其他人眼裡「運動員擁有了一切,所向無敵,所以為什麼會沮喪」,於是他們在歡呼之後開始關注誰將是下一個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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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運動員,我也曾認為我們應該是無懈可擊的,不應該表現出軟弱。」菲比斯在采訪中透露:「坦白地說,抑鬱症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特別是討論自殺這種可怕的事情。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一個人呆的時間越久,我就越覺得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菲比斯現時已經能夠自信且公開地討論自己曾經那段黑暗的經歷了。「我經歷了抑鬱症的多個階段,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應對焦慮。很多人都在為同樣的境遇而掙扎,所以,如果我能從中獲取到一條信息,那就是『不開心也沒關系』。」最近,菲比斯最近再次發聲,建議相關機構要給運動員提供盡量多的心理健康咨詢,幫助大家應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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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女性運動員比男性運動員更容易患抑鬱症,成績優秀的選手也比成績差的選手壓力更大。據NCAA體育科學研究所數據,2016年有21%的男運動員和28%的女大學生運動員在過去的12個月中有過因為抑郁導致競技水平受損的程度。31%的男運動員表示感到過度焦慮,48%的女運動員也是如此。

抑鬱症在選手職業生涯結束後仍然很普遍。在2016年對NFL的運動員進行調查時,有25%的運動員表現出抑郁、28%的運動員出現焦慮或抑郁、29%的運動員出現睡眠障礙/障礙以及24%的運動員有不良藥物使用行為。

這些精神不適的表現往往與運動生涯中的生活和運動壓力有關,身體狀況、社會壓力等情況也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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